写你最熟悉的

哆啦A梦的时光机会不会有一天能在二手家具市场上淘到。——那时候我或许早已锈迹斑斑习惯了和不喜欢的人一起缝补日子。

#厂荡 《星月夜》

没有好好修改为了今天能发出来临时起意对我这种拖延症晚期实在是太可怕的想法了

是中看不中吃的星空棒棒糖!(x)

挺烂的挺烂的挺烂的

能禁什么就都禁了吧不过其实也无所谓的

明凯主视角,但我想写的文艺点但厂子骚话太多了所以我觉得ooc了兄弟们我说得对吗!(别骂了孩子知道错了已经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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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以后,我习惯背书背到吐了就穿着拖鞋去跑步。如果跑的太过用力,T恤衫就湿的一塌糊涂。我也不管,大声地念着能够想到的,和学习无关的任何东西,从保健品广告到英雄台词,无序的一塌糊涂。


有时伤春悲秋过了头,我还会念现代诗,我的文言知识差的一塌糊涂,虽然白话也没好到哪去。我就是觉得舒服,写了好看,读着好听。


我的身体素质并没有因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跑步变得更好,普通话的口音也是。一切柔软的诗飘进我的脑子里再从嘴里飘出来,就成了奇怪的搞笑风广告。


跑到第三个月时,我认识了童扬。一个比我小一岁,笑起来好看得像天上的月亮的青年。


我跑步的时候天上从来看不到星星,月亮也是一半一半的机会,而现在,月光飘飘然落在我身旁了。


年少是仲夏夜的梦,在同一盏月光杯中,情爱,虚荣,别离,不同色调的酒精翩跹地难舍难分。梦又大都稍瞬即逝。


那么,我在少年时代稍瞬即逝的末尾遇到了童扬,究竟是太过幸运,还是太不走运呢?


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答案。


童扬的眼睛好看,温驯明亮,嘴角常常有上扬的弧度,能把养殖业广告读出暧昧的感觉。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脸皮相当厚,和这样一个人同行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照例大喊大叫,再正大光明地用一双死鱼眼盯着他看。


“我想/到空旷的海上/只要说,爱你/鱼群就会跟着我/游向陆地。”


我最近费力地多看了些书,虽然一本正经的语气还是让人发笑。也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要看他笑的。


天气热的发疯的时候,我就不去跑步,和童扬在峡谷里双排。他常走上路,纳尔玩的很厉害。我打野时就盯着上路一条线抓,中下路的兄弟给我疯狂ping问号时,我就当看不见,不动声色地给童扬让蓝让野怪,然后脏他几个小兵。



和童扬在一起的时候,时间都飘飘荡荡,但如果把这段时间小心翼翼地剥去,剩下的日子又要完全换一种色调书写。我在这些日子里浸了又浸,就有了厚脸皮和好心态。


我习以为常被老师教育思想,被贬低成夜晚的窨井盖,满身污泥的猪,又在背地里骂她老寡妇,在不喜欢的课上昏昏欲睡,转头就勾上别人的肩膀发出游戏邀约。在回家的路上和自己打赌今天爸妈会吵几次架,反锁房门以后就半抄半写地做作业,如果打赌赌对了就从床底下抠抠索索,奖励自己十块钱。


有点以苦作乐那味了。


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我和童扬变得相当熟络。于是很快我发现他也有相当悲伤的内核,温煦像是药片外一层薄薄的糖衣,内里其实苦涩的要命。


我在他不经意的话语间窥探到他悬浮又摇摇欲坠的心——哦,我什么时候变成心理学大师了?


咳,这也不重要。


他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轻轻松松地谈起他灰蒙蒙的往昔和现今,脸色没什么波澜,只是没在笑,语气平常的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看起来没脾气到过分,其实就是个又孤僻又隐忍的小孩。


哦,我不也是个小孩吗。那没事了。


两个原本应当“臭味相投”又惺惺相惜的人,真正遇到了,却拼命地想把良善的那面展现给对方看。


笨拙地试探,消极地看待爱。


还好,我们演技一个比一个烂,那就摊牌吧——两个很好的人可以相爱,为什么两个没那么好的人就不可以呢?




高考结束的那天夜里,我拉着他一口气跑了很远,最后差点迷了路。我的手和他的手用力地握在一起,尽管谁的手都是汗津津的。我听见他小声地苛责我几句,转过去盯着他看,他被我盯得发笑,我就跟着他一起笑,直到笑肌都开始发僵。


我们在那里笑了好久,笑着笑着就开始掉眼泪,特别不爷们,可是他妈的就是止不住。然后我们拥抱彼此,交换亲吻的感觉。做这一切时我们都相当用力,以致动作颤抖。


对了,忘记说的是,那一天天气莫名其妙的好,除了月亮还有屈指可数的几颗星星,在城市里却已经是蛮大的奇迹。


我们亲吻了一遍又一遍。说实在的,感觉很好,就是眼泪淌进了嘴里,搅和成复杂奇怪的味道。


我们在天桥上面走,往回家的路走。家是灰蒙蒙的房子,是得以栖息的住所,而我们的心高高飘在天上,飘在月亮与星星当中。


我攥着童扬的手,抬头看难得的夜空。我的艺术细胞难得的从无止境的冬眠中苏醒过来,梵高的《星月夜》在我的脑子里炸落开来。


卷曲的星云,流动的激流。暗沉的夜空,明亮的星空。


糟糕透顶的生活,混乱不堪的未来,纠缠不清的琐事,躁动不安的情感,还有那些疯狂的幻想。


一起做梦就好了。


“扣神。”


“怎么了?”


“没怎么。”


骚话一时卡在嘴边,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但很快我们又开始笑,笑得眼泪鼻涕,刚哭过的眼睛又湿润的一塌糊涂。


他把喝完的汽水瓶扔进垃圾桶里,有只猫越了过去。


月色不美,是惨淡的弯月。风不温柔,闷热的让人恼怒。


可我看着童扬,就感觉很好。



高考分数出来了,我对了对表,压着过了一本的分数线。我躺在宿舍里百无聊赖地听舍友开黄腔讲成人笑话,热的发疯。他们有时候炫耀自己的游戏水平,又得意洋洋地标榜自己的带妹经历,谈到的妹子有多可爱。


我翻了个身,真想和他们说,我对象打游戏能把你们按在塔下爆锤,还长的比你的小女朋友好看一百倍。


但最后也还是没说。


我扣神为森么要让里们资道啊?想都憋想。


第二年,童扬也高考完了。他在的大学离我的挺近。我刚开始乐的天天跑来跑去,后来干脆一起租了房子。房子不大,是普通的公寓,但是楼层够高,窗户够大,可以看到大片的天空。电脑桌的鼠标垫大的离谱,图案竟然是亲切的《星月夜》。


真巧真巧。


真好真好。


如果你问我过去和未来,我还是会脑袋空空,还是会冷颤焦虑,然后佯装镇定,想想说什么骚话掩盖过去。


但至少是我旁边就是童扬。


我就不用去关心过去和未来,不关心人类,只想着他。


只谈风月,只看他眼中有光。


只看天空,只想我们星月夜般的爱情。


我们买了一堆气球,吹到大脑缺氧,头痛目眩,意识到氧气灌满的气球飞不起来,又重新折腾了一回。每个气球里都装着一张轻飘飘的纸条,一个疯狂的梦想。在一个夜晚我们把他们一个个往天上放,每放一个就拥抱,就珍重其事地祈祷。


看他们往上升,一直往上升。


“梦想其实大多都实现不了。”他看着窗外对我说。


“气球也不会一直飞,飞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就会猝不及防地破掉。”


“有那么高吗?”


“一定有很高很高的。”


“它们飞起来以后就各奔东西了呢?”


“但心还是在一起呀。”我笑着亲吻他。


让我们成为月亮,成为星星,成为短暂的光芒,成为永恒的夜空。在成为夜空之后,我们依然在一起。


“那些雪的感觉/温柔的身体的感觉/鸟在月亮里飞的感觉/都好极了/我喜欢精神的光辉。”


至于过早的时候我自己抛出的问题,我想我也能回答了。

反正少年时代死去了还有青年时代,青年过去了就是中年,即便一直飞不了,即便永远暗沉,即便最后时代都背弃了我。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就像永恒的天体,永远地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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